第十七章
赫敏知道她这样做是愚蠢的,但在那一刻她并不在意。
她不能离开浴室面对他。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就不会了。
她又洗了脸。
回首往事,她不得不承认,这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可怕,但这仍然是她一生中最耻辱的时刻之一。
她在厕所里待了多久?
几分钟?还是一个小时?
她完全忘了时间。
卧室里没有声音。
他睡着了吗?
要是他在就好了,这样她就可以悄悄溜出房间了。
最后,她鼓起勇气走到门口,心里做好了走出去的准备。
她在那儿站了很长时间,手放在把手上。
她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,把门拉开,走回卧室,希望他不会听到她的声响。
但他听到了。
他在床上的姿势还是一样的,不过他穿好了衣服,赫敏对此表示感谢。
今晚她已经看够了他的身体。
当他听到她的声音时,他的头转向了她,然后他的嘴唇蜷缩起来,微微地笑了笑。
赫敏应付不来。
她不想听他的任何侮辱或评论,在他说话之前,她就跑出了房间。
最后她安全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。
她不假思索地扑到床上,用床单盖住全身,希望自己能爬进一个黑洞里呆在那里。
第二天早上,赫敏不想离开舒适的床。
她不想见任何人。
她不想和任何人说话。
但她有责任。
不管她喜不喜欢卢修斯她都得照顾他。
斯内普给了她一项任务,她不能仅仅因为昨天发生的事就拒绝。
于是她从床上爬起来,摆出一副坚强的面孔。
几分钟后,她仍然站在自己的房间里,她的脚无法动弹。她全身都在反抗,拒绝再面对卢修斯。她知道她不可能永远躲着他,但过几天怎么样?她需要自己的时间,她需要摆脱那种可怕的感觉。
她被利用了。
而不是卢修斯。如果她对自己诚实,她就不得不承认这不是他的错。是那个女人的。是那个女人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。
赫敏是很愤怒的。
她不知道下次见到帕特里夏时她会对她做什么。简单的一巴掌对她来说还不够可怕。那个卑鄙的女人至少应该受到十剂十字咒的惩罚。
但那得等等。
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赫敏呢。
其中一件事就是见到卢修斯。
最后她强迫自己离开了卧室。
尽管卢修斯的卧室紧挨着她的卧室,赫敏还是花了十分钟才把门拉开。
她一进房间就想逃跑。
不知怎的她强迫自己留在原地。
好像卢修斯在等她。
他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,头转向她。
赫敏一言不发,迅速走到他跟前,从床头柜里拿出合适的药水。
“这里。”她把它放在他的手里,小心地不碰他。
然后她清了清嗓子,看着那瓶药膏。
她做到了,即使她不想这么做。
“你在躲我吗?”卢修斯突然开口了。
赫敏保持沉默,希望尽快离开房间。
他的长袍打开了,她可以看到伤疤愈合得很好。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去他的卧室。至少她希望如此。
很快,她开始把药膏抹在他的伤疤上,她的手指在颤抖。上次她离他这么近的时候,她……
“我在问你问题,泥巴种。”这一次,他的声音更冷了。
赫敏僵住了,她的手停住了,但还是没有声音。就在她要离开他的时候,他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放开我。”她虚弱地要求,试图挣脱。
“不。”
她停止挣扎,深吸一口气,“你想要什么?”
“我要你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“我在躲你吗?”她重复道:“你觉得怎么样?”
“我觉得你太幼稚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"你太幼稚了。"他重复着,慢吞吞地重复着,好像他真的在和一个孩子说话。
这激怒了她,她把手腕从他身上抽开,“我完全有权......”她没有说完这句话,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。实际上,她知道怎么形容。
羞愧。不舒服。尴尬。愤怒。羞愧。厌恶。
突然,卢修斯轻轻地笑了一声。
她没想到会这样。
他为什么嘲笑她?
他没有这个权利。
当然,他认为她在这件事上是幼稚和不成熟的。那是因为他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有多丢脸。
他难道不明白这有多不对吗?
他的脸又严肃起来,“如果我说你第一次表现得很好,会不会有帮助?”
她的眼睛睁大了,“什么?”
"它是令人愉悦的。"
她不相信他。
"我——我不在乎这是不是……令人愉快的!你难道不明白这有多丢脸吗?”
"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这是你的错。"
她生气地咬了咬嘴唇,然后她说不出话来:"这也是你的缺点。"
他把身子从她身边移开,“解释一下。”
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,但最后还是决定开口:"你在和她约会吗?发生了这么多事,你还和她在一起吗?”
“你从哪儿听来的?”
“我……我不介意,如果你愿意,你可以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她身上,你可以每天晚上去找她。”
她只希望自己能把嫉妒藏在声音里。
"你从哪儿弄来的非常有趣的主意?”他问道。
“她告诉我的。”
“哦,是吗?”
“卢修斯。”她看着他。
他的下巴变硬了,什么也没说。
沉默。
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,她的喉咙合上了,“我明白了。”
感觉好像她体内的什么东西被撕开了,她不明白为什么。
他骗了她。这很伤人。尽管这很荒唐。
他就是卢修斯·马尔福。
她还指望他做什么?
但还是很疼。
幸好他看不见她的脸,因为她也无法承受那种羞辱。
“我确实去找过她。”他终于开口了。
赫敏清了清嗓子:“你不必解释。”
"她对我是个危险,"他继续说,"我不能摆脱她。如果我要……对她做点什么,如果我要让她消失,我会得到很多不必要的关注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?”
"我向她保证你对我毫无意义。"
“我知道。”
“她需要相信这一点。”
赫敏紧张地咬了咬嘴唇,"你是怎么说的?"
她知道这个问题很冒险。她过去问过他很多次,但从来没有得到过回答。
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,她确信她现在不会有了。
她叹了口气,关上了药膏罐子。
“你对我没有吸引力。”他终于开口了。
赫敏觉得他好像打了她一耳光,“好吧,谢谢你。”
她的声音里明显有受伤的感觉,她不在乎他是否听到了。
她赶紧关上罐子,想尽快离开房间。
“你并不是特别漂亮。”他继续说,这只会增加赫敏的愤怒和伤害。
"你不是男人想要的那种类型的女人。"
她颤抖着,把罐子放回他的床头柜,然后她突然感觉到他的手臂搂着她的腰,把她拉向他。
“我想要你。”他终于开口了,他的声音阴沉而严肃。
他不是在嘲笑她,也不是在玩弄她。
赫敏僵在他的怀里,"你……你想要我?"
“我想对你做一些事情,一些你想象不到的事情,我想腐蚀你,占有你。”
这并不使她吃惊。
她从没想过他们会一起骑马冲向日落。
他没有爱上她。
爱是另一回事。他们不喜欢对方的个性。
除了打架的时候,他们几乎无话可谈。
但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相爱呢?
他说,他的声音很低,“我要我的名字在你的嘴唇上。只有我的。"
赫敏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在升高,他的话对她产生了影响,但这不是她想听到的。
“卢修斯……”
“泥巴种,你想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,现在你就知道了,”他慢吞吞地说,他的手臂把她拉得更近了,“你的头发是杂乱的,但我想要我的手在它里面。你的胸很小但我想摸摸。我想要......”然后他似乎突然停止了,几乎是低声说,“你在对我做什么?”
赫敏无言以对。要是他知道她对他也有同样的感觉就好了。她对自己隐瞒真相太久了。
但这是她想要的吗?
卢修斯·马尔福的情妇吗?他的情人?他只在需要的时候用的人?
他突然怒火中烧,粗暴地推开了她。
赫敏没有料到,她差点绊倒,但及时地抓住了自己。
“滚出去!”他冲她吼道。
赫敏照办了,跑出了房间,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。
她刚上完厕所就跪倒在地,生病了。
离上次见面已经很久了,赫敏以为她已经过了晨吐的阶段了。
显然不是。
但发生了这件事是件好事。这让她想起了她想忘记的事。
他们打算怎么处理它?
发生了这么多事,他们没有时间讨论。但这不是一件可以推到一边就忘记的事。很快赫敏和卢修斯就得找时间坐下来认真地谈一谈。
那天晚上晚些时候,斯内普来了。
赫敏没有料到这一点,她很担心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一切都很好,”他向她保证,“我不应该在这里,但我需要见你。”
“为什么?”
"问题解决了吗?”
她立刻就知道他在问什么。
她红着脸,迅速点了点头:“是的,已经处理好了。”
"你介意我确认一下吗?"
“去吧。”她平静地说。
他在她身上挥舞着魔杖,看看是否有黑魔法的痕迹,两人都没说什么。
最后他松了口气:“我什么也感觉不到。”
“我告诉过你已经处理好了,教授。”
昨晚的画面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,但她很快就把它们推开了。
斯内普若有所思地看着她,“你还不想告诉我她的要求是什么?”
“不行。”赫敏回答,也许说得太快了一点。
这只会让斯内普更加怀疑,她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,但谢天谢地,他让这个话题过去了。
“还有一件事,”他说,“今天我要拆掉卢修斯的绷带。”
赫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,“今天?”
“是的。他没有告诉你吗?”
“没有,他什么也没告诉我。”她承认道,那种紧张的感觉开始在她的胃窝里形成。
“嗯,我想你会想知道的,”斯内普说,“我现在该走了。他在等我。”
赫敏点点头,不敢问她心里的问题。
如果卢修斯的伤严重到永远失明了呢?然后呢?
瞎子卢修斯对反抗军来说不是问题。
斯内普离开了房间,赫敏甚至不能离开她站着的地方。
她急切地想在绷带被拆掉的时候待在那里,但显然卢修斯不想让她待在那里。
她能做的只有等待。
至少一个小时过去了。
赫敏站在窗边,默默地看着雪继续下着。看着白雪慢慢地覆盖着大地,她平静下来,她的神经不再折磨她了。
然后她听到门开了。
她不敢回头看是谁。
那个人也沉默了,显然是想让她先做出反应。
她深吸一口气,转过身来。
然后她看到了他。
卢修斯马尔福。
他正看着她的眼睛,老练的脸上带着他那著名的假笑。
他看起来……不错。
他的头发扎成了马尾辫,一根头发也没有掉出来。他的长袍华丽,手里拿着一根蛇杖。
他身上没有软弱的迹象。几个小时前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是完全无助和脆弱的。
“卢修斯,”她终于开口了,“你是......”
“我回来了。”他结束了她的话,他的声音又回到了他惯常的拖长声调。他看起来很自豪。
这是卢修斯·赫敏所习惯的。是她几天没见的卢修斯。
现在他回来了。
“你可以看到。”她平静地说。
“显然,”他回答说,慢慢地走向她,“这让你烦恼吗?”
她摇了摇头,说实话,“不……不。”
他扬起眉毛,“是这样吗?”
她点点头,注意到他看她的眼神。
突然间,她觉得自己像是在祈祷,因为他在她头顶上盘旋,用他冰冷而有操控性的眼睛俯视着她。
令她惊讶的是,她竟然错过了那双眼睛。
卢修斯·马尔福没有了他那冷冷的眼神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。
“什么?”她问道。
“我意识到你从来没有感谢过我救了你的命。”他用一种无辜的声音解释道。
"救我一命?"
"我不必像昨天那样做。我本来可以很容易地拒绝做这件事,"他看着她的脸说,"让我决定帮你这件事是非常高尚的。”
赫敏能感觉到血涌上她的脸颊,“它......它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困扰你。”
在那一刻,她明白了他在做什么。
他想看到她脸上的屈辱,他想看到她的眼睛,当他强迫她谈论它。
这是他提起那个话题的唯一原因。
他咯咯地笑了一声,“哦,不,这是相当有趣的,相信我。”
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
她其实并不想知道,但话从她嘴里漏了出来。
“我想要一句谢谢。”
她立刻紧张起来:“你不是认真的吧。”
“我总是很严肃的。”
赫敏看着他,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她的感受。她不相信他。
她应该料到他会这样。他一直都是个混蛋。
“我在等,泥巴种。”
赫敏点了点头,勉强说出话来:“我唯一能感谢你的就是......你让它停下来。没别的了。”
"我通常不这样做,但我猜你不会喜欢那部分的。至少不是第一次。”
这引起了她的注意,"什么?不会有第二次了。”
他唯一的反应就是傻笑。他表现得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,这让她很恼火。他总认为自己比她高得多。
“不会有的!”赫敏坚持说。
“晚安,泥巴种。”他说,完全不理睬她。
“你要去哪里?”她还没来得及停下来就喊到他后面去了。
他叹了口气,然后看着她,“你真的想知道吗?”
“是,是的,”这句话在她心里听起来更强烈了。
“我要去见帕特里夏。”
赫敏的喉咙合上了,“哦。”
赫敏,你就当你不介意吧。你可以的。
“我会设法解决你造成的混乱。”他回答说,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赫敏很生气。
他进她房间只是为了羞辱她。那是他唯一的意图。
要求她感谢他救了她?他看待事物的方式确实很扭曲。
那他呢?应该感谢她的人是他,照顾他的人是她,而不是……帕特里夏。
那个名字让她很反感。
现在他去看她了。
她为什么要问他要去哪里?她就不能闭上嘴吗?
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?他要解决什么?
尽管这样做是不对的,赫敏不得不承认,卢修斯回来后,她平静多了。
如果他一直失明,就无法预测会发生什么事。其实有过。要么食死徒除掉他接管,要么反抗军消灭他。
不管怎样,他都会走的。
赫敏就会……一个人。
没有他。
她一想到这件事就受不了。
她宁愿看到卢修斯在阿兹卡班也不愿死。
他已经激怒了她,没有办法逃脱他。
赫敏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想逃离他。
但那些阴暗的想法只针对她。其他人都不能听到。他们不会理解的。他们会对她评头论足,这是她此刻最不需要的。
"醒醒。"
赫敏呻吟着,有什么东西把她从沉睡中拉了出来。
"太阳晒屁股了。"
什么?
她睁开眼睛看到卢修斯站在她的上方。眨了几下眼,她意识到他看起来不耐烦了。
"你在这里做什么?"她问道,声音沙哑。
“起来,”他命令道,从她身上扯下床单,“半小时后你要见一个人。”
“什么?”她一动也不动地问:“这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她累坏了,为了多睡几个小时,她什么都愿意做。
卢修斯朝紧闭的窗帘挥了挥魔杖,突然明亮的阳光洒满了房间。然后他转向赫敏。
“帕特里夏。”他说,好像没什么要紧的事似的。
这立刻惊醒了赫敏,“什么?为什么?"
“仔细听着,”他低声对她说,“我们要玩一个小游戏。”
赫敏眯起眼睛看着他,默默地等待着。
他继续说,“她需要被说服,我们之间绝对没有什么。当我告诉她你还活着时,她很难过,但我设法让她平静下来。我编了很多故事来解释我为什么让你活着,但她需要亲眼看到。”
“所以她要来这里?”
“是的,”他点点头,“我希望你能演好你的角色,泥巴种。”
"你为什么就不能摆脱她呢?"她还没意识到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。
卢修斯惊讶地看着她,“赫敏·格兰杰,正义的斗士,居然要我再杀一个人?”他嘲笑她。
赫敏保持沉默,甚至不为自己辩解。
她变成什么了?她说的话是真心的吗?
"我简直不敢相信,泥巴种。我们以后再谈这件事。”卢修斯说着,又挥舞着魔杖。
这一次,一件难看的灰色长袍出现在床上,在赫敏旁边。
“换上那个,”他命令道,“你有五分钟的时间。”
赫敏不喜欢他用这种声音跟她说话,她冷冷地瞪了他一眼,然后拿起长袍走进浴室。
当赫敏终于从浴室回来时,卢修斯显然很紧张。
"那是几分钟?”他几乎要冲她咆哮起来,“这样我们准备的时间就少了。”
"准备?"
他深吸了一口气,"准备好任何事情。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,但如果你真想摆脱她,你就得好好发挥你的作用。”
“我的角色到底是什么?”她问:“可怜无助的女孩?”
他朝她咧嘴一笑,“我认为这不会太难。”
她没有理睬他的话:“万一再发生什么事怎么办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有点像在聚会上。”她回答说,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。
他紧张地说:“尽量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了。尤其是在帕特里夏面前。”
“她不知道。”赫敏平静地说。
“她永远也不会发现的。”
赫敏深吸了一口气,“我还能期待什么呢?”
"这完全取决于我们的说服力。"
好吧。
赫敏很紧张。
她一直告诉自己她会演戏。毕竟她和卢修斯玩了一个多月。她也可以对帕特里夏做同样的事。
她和卢修斯之间的仇恨必须是真的。
嗯,那也不是很难。赫敏所要做的就是记住他对她做的每一件可怕的事情,或者强迫她做的每一件事情。
这很容易。
随时都可以。
卢修斯和赫敏在书房里等着那个女人。两人都很紧张,但是卢修斯掩饰得很好。
他们俩都没说话,没什么可说的。
赫敏只想尽快结束这件事。
最后他们听到了脚步声,然后卢修斯迅速走到门口,打开了门。
"卢修斯,小精灵说你在这里等我。"
她的声音。
赫敏讨厌那个温柔老练的声音。
如此娇弱的声音属于这样一个可怕的女人是不对的。
“很高兴再次见到你,亲爱的。”卢修斯对她说,握住她的手,轻轻地吻了一下。
赫敏觉得好像有人用刀子捅了她。
他从没那样对过她。
帕特里夏转身看着她。她的脸很平静,但赫敏看得出来她不是很高兴。
“我们找到了那个女孩。”她冷冷地说。
“如约。”卢修斯回答。
帕特丽夏走近赫敏一步,盯着她,很不赞成的说,“我看你还活着。”
赫敏保持沉默。她不知道是否允许她发言。
“怎么样?”帕特里夏问:“玩得开心吗?”
赫敏紧张了起来,但还没来得及说话,卢修斯就站到了他们中间。
“太可怕了,”他说,“泥巴种根本不想干。我几乎不得不强迫她跪下。”
帕特里夏把注意力转向他,“卢修斯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看看她!你为什么要让她活着?”
卢修斯的脸色阴沉下来:“她要为我儿子的死负责。她是哈利·波特的朋友。不幸的是我得不到那个男孩,但我有她。我可以每天去找她惩罚她。这比杀了她更让我满意。这种愉悦持续的时间更长。更长的时间。”
听到他的话,赫敏打了个寒颤。
他是认真的吗?刚开始的时候是这样的,但从那以后情况就变了。还是她弄错了?
帕特里夏点点头:“我明白,卢修斯,但是......我记得你把我赶出去只是因为我把她锁在外面。在我看来,你似乎是在保护她。”
“我当然是保护她的,”他拖着长音说道,“我保护我所有的财产。”
"但是……"
"只有我能伤害她,帕特里夏。你应该知道不该惹我生气。”
那女人强挤出一丝笑容说:“对不起,卢修斯。”
赫敏觉得自己像是隐形的。
他们在谈论她,但好像她根本不在房间里似的。
很烦人。
这时,帕特里夏仿佛听到了她的想法,突然看着她,却对卢修斯说:“你和她上床了吗?”
赫敏几乎吓得哽咽了,但不知怎么地,她还是保持了一张平静的脸。
“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?”卢修斯小心翼翼地问。
"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?我想我应该知道。”
赫敏等着他的回答,她的心狂跳着。
最后他开口了:“只发生过一次。”
说谎。
"但她是个泥巴种,卢修斯。你不觉得恶心吗?”
"相信我,我不是为自己的快乐而做的。"
然后他抓住赫敏的胳膊,把她拉得更近些,"看看她。她有什么东西能使我感兴趣呢?”
“那为什么?”帕特里夏问。
"惩罚她。"
说完,他松开了她的胳膊。
赫敏不想再听下去了。她不愿去想那些黑暗的时光。她不想听到卢修斯这样谈论她。这比她想象的要难。
“好吧,让我看看,”帕特里夏突然说,“让我看看你对她毫无感觉。”
卢修斯转过身面对着她,眼睛里有一种黑色的东西。
他从手杖里抽出一根魔杖,向她弹了一下。
赫敏意识到自己的喉咙被堵住了,眼睛睁得大大的。
根本没有空气进来。她震惊地张嘴,拼命地想把肺里的空气填满,但还是没有什么。
她惊慌失措地掐住自己的喉咙,试图摆脱那股无形的力量,但无济于事。
她的头因缺氧而开始疼痛,她跪倒在地,大叫起来。
她快死了。
没有空气。
一种温暖的东西顺着她的嘴唇搔痒着,她惊恐地意识到自己的鼻子在流血。
她抬头看着卢修斯,只看到他脸上一副冷冰冰的表情,别的什么也没有。
他打算什么时候停下来?如果他在为时已晚的时候停下来呢?
就在她的视力开始模糊时,她的喉咙再次张开,她大口喘气,迫切地需要再次填满她的肺。
她全身都疼。
她的脑子很疼。
咳嗽着,她擦了擦血淋淋的鼻子,终于平静了一点。
“你本可以离开诅咒多几秒钟的。”帕特里夏的声音传来。
"那我的地板上就会有一个死泥巴种了,我可不想这样。"
帕特里夏叹了口气:“好吧,让我试试。”
赫敏害怕地抬起头,看着那个女人用魔杖指着她。
但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卢修斯就抓住帕特里夏的手,把它撂倒了。
“不。”
“为什么不呢?”
"她是我的。只有我才能伤害她。这就是规矩,帕特里夏。”
女人叹了口气,然后点了点头:“好吧。”
“你满意了吗?”他问。
帕特里夏笑道:“怎么可能?”
然后她直直地看着赫敏的眼睛,“我们还没做完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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